“万物并育而生，人类社会多元共存。世界应该保持多样化发展。”“鞋子合不合脚，自己穿了才知道。一个国家的发展道路合不合适，只有这个国家的人民才最有发言权。”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多个场合向全世界宣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当代中国的坚守，回应了国际社会对中国发展道路特别是民主政治制度发展的关切。

　　如何看待民主的实现形式，怎样评价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民主发展？要客观全面地认识问题，就不能不反思一些人乐于吹捧的“选举民主论”。在笔者看来，对于这种西方语境中的民主论调，我们只有跳出其逻辑之外，才能真正科学地理解。

　　实际上，民主不仅仅是一种政治现象，不能简单化为“一人一票”式的竞争性选举。在现代社会，民主广泛存在于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等各领域，在每一领域民主又都具有多种实现形式，并且每一种民主形式又包含多个程序和环节。基于此，应该从各个领域、各种形式、各个环节的发展上来全面把握一个国家民主的发展状况。按照这样的理解，在笔者看来，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民主发展取得了不容否认的巨大成就。

　　首先，中国的民主发展具有全面性。就各个领域而言，改革开放以来，经济体制改革不断深入，经济活动的自主性大为增强，社会成员作为愈益自主的经济主体，其财产权利得到日益有效的保障，他们以巨大热情投入到创富的活动中，并由此带动了整个中国的变革与发展，经济民主可谓成就巨大；在文化领域，社会成员的受教育水平与文化素质普遍提高，大众对于不断增多的文化产品拥有越来越大的自主选择权，在价值理念上日渐提升，个人自主意识与权利思维不断发展；在社会方面，随着改革的推进，社会公众很大程度上已经形成了一个相对独立于公共权力的私人自主领域与社会自主交往领域。在这一领域，人们自主活动、自由行为，决定着自己的生存方式，享有自己的生活空间。

　　其次，政治民主发展成就有目共睹。对此，我们可以通过民主政治各种具体形式的发展情况来认识。随着改革推进，城乡按相同人口比例选举全国人大代表得以实现，代表组成不断合理化，整体素质不断提升，人民代表大会功能得到进一步发挥。虽然基层群众自治还存在一些问题，但基层选举作为民主的试验场在锻炼与培育民众民主观念与素质、推进基层治理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作为重点发展的一种民主形式，当代中国的协商民主，已经广泛渗透到当前中国政治与社会生活各个方面，并发挥着愈益重要的作用。此外，就社会舆论作为一种直接民主形式而言，随着广大民众政治参与热情的普遍高涨，借助于大众传媒尤其是网络的迅速发展，当代中国民主切切实实地实现了大众化、日常化、普遍化。近年来，不少改革攻坚的问题成为关注热点，网络问政越来越成为推动民主决策重要渠道。现实当中，不少腐败和作风问题被揭露出来，也与大众参与社会舆论监督密不可分。

　　进而言之，当代中国的民主发展不仅仅体现在诸领域，表现为各种民主形式的不断生长，而且还体现在民主形式的实现程序与环节的逐步完善上。比如相关信息的公开是几乎所有政治民主形式的必要环节，近年来这方面建设不断推进，而且力度颇大。2008年5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信息公开条例》正式实施。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强调“推行地方各级政府及其工作部门权力清单制度，依法公开权力运行流程。完善党务、政务和各领域办事公开制度，推进决策公开、管理公开、服务公开、结果公开”。民主程序与环节的不断健全完善意味着中国民主建设的实质性推进。

　　综合以上，以这样一种对民主的全面理解来审视，我们应当对中国民主制度的发展前景充满自信。那种认为“中国只是经济发展，民主建设并无多大建树”的观点，其本身的理论依据就不科学，自然无法得出客观的结论。基于上述对民主的全面科学的理解，我们认为选举民主也仅仅只是民主的形式之一，决不能将民主简化为选举。因此，民主未必仅仅体现在西方所谓“一人一票”式的直选上。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经过长期探索，现在正稳步走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的康庄大道上。（作者为中共中央党校马克思主义理论教研部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