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歇尔于1789年制造的望远镜。其反射镜口径达1.22米，要装入12.2米长的镜筒中。资料图片

　　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世上或许真有所谓文理皆精的“天才”——伟大的天文学家、恒星天文学之父威廉·赫歇尔（1738～1822）就是其中一员。他是英国18世纪的伟大天文学家，正是他发现了天王星，制作了当时最大的望远镜，并提出第一个银河系模型。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这位以科学发现永载史册的人，首先是一位音乐家，有多篇交响乐、协奏曲以及奏鸣曲传世。

　　威廉·赫歇尔1738年11月15日出生在德国汉诺威，父亲是一个穷苦的乐师，名叫艾萨克，在汉诺威卫队的军乐队中演奏双簧管。他从小就表现出超众的音乐才能，14岁就参加了汉诺威卫队的军乐队，在那里吹奏双簧管。

　　从20岁创作第一首乐曲，到44岁放弃音乐而选择天文学，威廉·赫歇尔在25年里创作了几百支曲子，成为一位有名的音乐家。1981年4月25日，当人们在英国格林尼海军大学礼拜堂举行“纪念赫歇尔演奏会”，纪念他发现天王星200周年，演奏的乐曲都是赫歇尔本人的作品。

　　虽然功成名就，但音乐家威廉·赫歇尔一直有个科学梦。他从幼年起就有强烈的求知欲望，在勤奋学习音乐之余，总是抓紧一切时间如饥似渴地读书。他对数学和光学很感兴趣，并逐渐对天文学产生了特殊的爱好。

　　为了进行观测，赫歇尔从自己音乐工作的收入中节省出一部分钱来购买材料，亲自动手磨制望远镜。1773年，赫歇尔造出了自己的第一架望远镜——从此，他便开始了几十年如一日的天文观测。为了生活，他白天要处演奏，晚上回来后就整夜守在望远镜旁。

　　赫歇尔的辛苦终于有了回报。由于他一丝不苟、精细入微的观测，加以他不断改良自己的望远镜，终于在1781年3月13日晚上发现了一颗新的行星——天王星。天王星的发现，对天文学的发展具有重大意义，因此在科学界引起很大震动。同年5月，英国皇家学会奖给他一枚开普勒勋章。第二年，国王乔治三世授予他每年200镑津贴，并给他提供观测设备和费用。由此开始，赫歇尔能够不再靠音乐谋生而全力投入天文研究工作了。这一年他44岁。

　　1789年，他制成一架直径为122厘米、焦距为12.2米的大型反射望远镜，这在当时是世界上最大的天文望远镜，在半个多世纪的时间内，没有任何望远镜能够与它匹敌。

　　有了威力巨大的望远镜，赫歇尔的天文观测就有了更加丰硕的成果。他特别注重对恒星世界的观测。经过许多年艰苦的计数恒星工作，他提出了第一个银河系模型，得出了银河系有限、银河系内恒星可数的正确结论。在观测中，赫歇尔发现了太阳的运动。他仅仅选择了七颗星便定出了太阳的运动方向，并通过计算得出太阳以每秒17.5公里的速度往武仙座方向运动的结论。这个结论与现代测定的太阳以每秒19.7公里的速度往武仙座—天琴座方向运动的事实相差无几。

　　1786年，赫歇尔根据自己大量的天文观测记录，发表了《一千个星云和星团表》。1789年，又发表了《又一千个星云和星团表》。1800年，威廉发现并研究了红外辐射的性质，这是人类第一次发现大自然中除可见光之外还存在着其他辐射。

　　编者手记：我们已无法知道，当赫歇尔仰望天空时，是否也在浩瀚的苍穹中感受到音乐一样美妙的韵律。但他的经历告诉我们，兴趣是科学发现最重要的指引。即使在科学研究成为一种职业的今天，这一道理依然适用。在回答“钱学森之问”时，除了体制机制等客观原因，或许我们更应该反躬自省，是不是已经被功利迷失了探索未知的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