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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国家话剧院最新力作《伏生》引发业界强烈关注
//www.workercn.cn2014-01-23来源:中国文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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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少有一部戏在首轮演出时就能连演12场,中国国家话剧院新创话剧《伏生》就有这样的魅力。1月15日,中国国家话剧院4层会议室高朋满座,不仅来的专家层面高,还有难得一见的“剧院盛景”——一部戏的座谈会赫然在座四位院领导:院长周予援亲自坐镇,副院长、导演査明哲担任主持,副院长、《伏生》导演王晓鹰率一干主创虔诚在侧,副院长史丽芬也一直关注倾听。他们并排坐在一起,凸显着中国话剧的“国家力量”。

  这样的面对面,专家们禁不住纷纷表示:国家话剧院是一个了不起的剧院,《伏生》是一出了不起的话剧。尽管《伏生》还有修改提升的空间和余地,但是很显然,《伏生》已经俘获了大家的心。

  人们在看一出戏、看一部电影时往往会比较频繁地使用“震撼”这样一个词,其实根本没有被震撼,但是话剧《伏生》震撼了观众。它不仅为大家奉献了为拯救《尚书》而苟活的历史人物伏生,还为话剧《伏生》找到了准确、贴切、精湛的戏剧样式:在话剧民族性与现代性的探索上迈出了新颖而坚定的步伐。

  专家们希望《伏生》能够被善待,因为《伏生》让观众看到了中国话剧的希望。盼《伏生》实现它的梦想,抵达它应该抵达的高度,这也是当日座谈会的主题。务实的、有价值的座谈会内容,需要与读者分享。

  徐晓钟(戏剧教育家,导演艺术家,中央戏剧学院教授):

  孟冰、冯必烈编剧,王晓鹰导演和国家话剧院舞台艺术家通力合作的《伏生》是一部文化内涵深厚的历史诗剧。这部诗剧讲述了古代大儒伏生以生命保护和传承民族文化的故事,给观众上了一堂弘扬文化传承的信念的课,观剧后,令人久久深思。舞台艺术的呈现上也很有创造性,拓宽了观众的审美视野。《伏生》的演出对民族文化的传承,对伏生灵魂的拷问,促使人们久久地沉于思索。

  导演王晓鹰在多年的舞台实践和理论研究中,矢志追求戏剧的哲思品格,关注“灵魂拷问”的课题,执著使用假定性原则,创造诗化的意象,2006年出版了他的学术著作《从假定性到诗化意象》。在《伏生》演出中,导演采用了丰富的假定性、诗化语汇。演员的表演也创造性地运用了以民族文学艺术的元素为基础的肢体动作和语汇。

  在侯岩松扮演的伏生的表演中,用鲜明的带有技艺性的形体动作来作为“在体验基础上的再体现”的“体现”语汇和形式,揭示人物的心灵。当子勃被推出斩首时,伏生——侯岩松在台板上的一段甩发抖须的肢体动作表现了人物难以倾诉的激情,在编、导、演整体的创造中,以伏生“贪生怕死”的表象,反证了伏生为保存历史文化的钢筋铁骨的灵魂,歌颂了中国文化,歌颂了中国古代知识分子的气节与灵魂。

  扮演伏生的侯岩松、扮演李斯的涂松岩、扮演羲娥的徐筠、扮演闽姜的佘南南等表演艺术家都统一在这种美学原则下,努力做到文化符号与人物个性的统一。演出中的歌队——群臣、奴隶通过肢体与舞台调度的舞蹈化、木偶化烘托出整个演出诗化的统一风格。

  在景物上渗流鲜血及用红绸表现火的语汇在王晓鹰自己的舞台实践中不是没有出现过。而在《伏生》中,硕大的、渗出鲜血的面具与大幅度抖动的红绸把这种象征语汇用到极端。把象征和诗化语汇用到极端,表现演出者的激情,这是这台演出的美学特性之一。

  在舞台美术上,景与服装的灰土色的基调渗透出了历史的泥土气息。演出中的音乐体现出了这台演出的激情和风格,音乐的节奏“打”出了人物思想情感的“重拍”及导演构思的“重拍”。

  总的来说,《伏生》是一台思索文化传承真谛、弘扬文化灵魂的戏剧舞台艺术力作,文化元素丰厚,舞台艺术上横溢着可贵的创造意识。当前,戏剧界面临体制改革,都在考虑如何开拓演出市场的新课题,剧院对观众的需求都会做出自己的解读、判断和实际的考虑。这次创作演出的这部文化意义深厚的历史诗剧《伏生》,我以为是国家话剧院给观众特别是青年观众又上了一次尊重文化传承、尊崇文化灵魂的哲思课,艺术上有创造性,拓宽了观众的艺术审美视野和胸怀。我对编剧、导演、演员和全体创作者,对我们的国家话剧院,表示由衷的祝贺和敬佩!

  童道明(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

  孟冰是一位我喜欢的剧作家,他有创造性思维。这个剧作家不会有平庸的东西,总能让你惊喜。他写的这出《伏生》也让我们惊喜。过去的历史剧经常写帝王将相的文治武功,《伏生》写的却是古代知识分子的文化担当。

  我最近写了一篇《导演的意义》的文章,为了重提上世纪50年代一讲导演艺术就一定要讲的一句话,那就是——“导演死在演员身上而后生”。这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战友丹钦科的一句名言,意思是说导演的光彩要体现在演员的光彩上。我看了《伏生》之后,又想到了“导演的意义”。扮演伏生的侯岩松确实太棒了,但是我们又要立刻想到导演,因为如果没有导演这样来导戏,演员就不会放出那么大的光彩。

  我还想起1980年在《人民戏剧》上发表的第一篇文章《从外到内,从内到外》。后来这个词也不太提了,实际上后来的许多所谓“形体剧”往往是形体跟心理脱离的,这就不是“从外到内”,因为形体表现跟情感无关。而《伏生》的形体表现是充满情感力量的,是“从外到内,从内到外”的有机结合。因而我觉得《伏生》的舞台呈现所达到的艺术完整性具有鲜明的创新精神,这是王晓鹰导演的新进展,把一个被我们遗忘了的真理重新提起而且付诸实践,这也是创新。

  《伏生》无疑是王晓鹰的一个重要的导演创作,同时也是国家话剧院一个重要的剧目演出。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话,李斯这个人物似乎还可以做一番斟酌,应该适当加强李斯命运的悲剧性,他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大政治家,现在有些写小了。李斯在临刑前那句遗言“吾欲与若复牵黄犬俱出上蔡东门逐狡兔,其可得乎!”曾让千百年来的中国人读后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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